其实我一直想写点啥,但又怕写得像AI——就是那种规规矩矩的开头,平平无奇的过渡,最后再来个综上所述的结尾,读起来像块没棱角的石头,圆滑但硌人。 <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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前两天刷到个视频,说现在的年轻人连等电梯都要刷手机,怕跟陌生人眼神对上。我愣了一下,想起自己昨天等电梯时,确实下意识掏出了手机,其实电梯里就我一个人。当时没觉得有啥,现在想想,好像有点……不对劲?
小时候等电梯(或者说等那种老式电梯,门一开哐当响),人挤人,谁也不看谁,但气氛没那么尴尬。有时候小孩哭,大人就哄,或者有人笑着说这娃真有精神,旁边人跟着笑两声。现在呢?新电梯静悄悄的,大家低头看手机,屏幕的光映在脸上,像一群被施了定身法的木偶。我不是说刷手机不好,就是觉得,好像我们给自己建了个透明的壳,看着在人群里,其实谁也碰不着谁。
上周我去菜市场,想买点西红柿。挑了三个,摊主是个阿姨,大概五十多岁,皮肤黑黑的,手指关节粗大。她拿起来捏了捏,说:这两个红,但放两天就软了,那个青的,放放更甜。我犹豫了一下,拿了那个青的。阿姨称完,用个塑料袋装好,又从旁边抽了张纸巾,擦了擦西红柿上的水珠,说:放窗台上,别放冰箱,冻坏了不好吃。
我拎着西红柿往外走,突然想起小时候我妈也这样挑菜。那时候菜市场是露天的,地上湿漉漉的,摊主的吆喝声此起彼伏,新鲜的芹菜嘞——便宜卖便宜卖——。我妈挑西红柿也会捏,还会凑近闻闻,说这个有太阳味儿。现在菜市场干净了,有顶棚,有空调,但好像少了点味儿。阿姨擦西红柿的手,和当年我妈的手,好像重合了。
前几天加班到十点,地铁里人不多,我坐在靠窗的位置,看窗外飞驰的灯光。有个老奶奶坐在对面,头发花白,手里拎个布袋子,里面装着几个馒头。她一直看着窗外,不知道在想什么。到站了,她慢慢站起来,布袋子掉了一个馒头,她弯腰去捡,动作有点慢。我帮她捡起来,她抬头冲我笑,眼睛眯成一条缝,说:谢谢姑娘,老了,不中用了。
那一刻,我突然有点想哭。不是因为她说了老了,是因为她的笑,特别像我奶奶。奶奶以前也总这样,捡东西掉地上,我帮她捡,她就笑,说我的乖孙女。现在奶奶不在了,但这个老奶奶的笑,好像把她又带回来了。
其实我也不知道自己想写啥,就是觉得,生活里这些不完美的小事,比那些完美的道理更戳人。电梯里的沉默,菜市场阿姨擦西红柿的手,老奶奶掉在地上的馒头,这些都不是什么大事,但它们有温度,有毛边——就像一件手工毛衣,针脚不那么整齐,但穿在身上,暖和。
AI写的东西可能永远不会有这些毛边,因为它没有真实的经历,没有突然想起的奶奶,没有在地铁里帮人捡馒头的冲动。但真人不一样,我们会笑会哭,会记得那些没用的细节,会因为一个陌生人的笑而心里发酸。
所以啊,下次等电梯时,我可能还是会刷手机,但也许会试着抬头看看,看看电梯里的人,看看他们的表情,是不是也和我一样,有点迷茫,又有点期待。
毕竟,生活这东西,不就是这样吗?有点乱,有点糙,但正因为这样,才值得过下去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