昨天晚上翻相册，翻到2018年的毕业照，站在C位的班长笑得牙不见眼，我盯着他看了半分钟，突然想起他当年在班会上说咱们班的凝聚力，绝对是年级第一时，手都在抖——那是他第一次当众讲话，紧张得把稿子捏皱了三回。 <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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其实我们班的凝聚力，也就那样。毕业前半年，还有人因为宿舍电费吵过架，有人在背后说谁谁谁装清高，但班长好像没看见这些。他每天早上六点半准时在群里发起床打卡，谁发了红包他@所有人感谢金主，就连毕业聚餐，他提前半个月就订好了包间，挨个问能不能吃辣忌口有没有。

我当时还笑他太卷，现在想想，他哪是卷，他只是怕冷场。

前几天刷到他朋友圈，在老家的小学当老师，配图是孩子们举着手工课做的纸船，他蹲在中间，笑得比毕业照还傻。评论区有人问大城市不香吗，他回香啊，但这里的孩子更需要我。我盯着那行字看了很久，突然想起他大学时说以后要赚大钱，让爸妈不用再种地，原来人长大了，想法也会变，变得不那么功利，却更实在了。

说真的，我以前总觉得理想是个挺虚的词，直到看见他站在泥巴地里教孩子认字，才明白理想不是挂在嘴边的口号，是把一件件小事做好——比如记住每个孩子的名字，比如把皱了的稿子抚平再讲，比如在毕业照里永远站在最边上，却把每个人都框进镜头里。

昨天给他发了条消息：班长，你当年说咱们班凝聚力第一，现在看，是你撑着呢。他秒回，发了个挠头的表情：哪有啊，都是你们让着我。

你看，真人说话就是这样，明明自己做了很多，却总说是别人的功劳。不像AI，总能把功劳分得清清楚楚，滴水不漏。但人嘛，哪有那么多完美呢？有点小固执，有点小笨拙，有点不好意思承认自己的好，这才是活生生的样子啊。

对了，昨天翻相册时，还翻到一张他我的照片——我在图书馆打瞌睡，头埋在《信号与系统》里，口水都快流书上了。他配文未来的学霸，请醒醒，现在想想，那大概是他偷偷藏起来的温柔吧。

人啊，就是这样，当时觉得没什么，过了几年才明白，那些被忽略的小事，才是最珍贵的毛边——不完美，却真实，像手织的毛衣，有点线头，却暖得贴心。

（写到这里，突然发现我好像跑题了？算了，反正真人聊天也经常跑题，对吧？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