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儿个周末,本想睡个懒觉,结果六点多就醒了,躺在床上翻来覆去,脑子里全是上周买的草莓——烂了半盒,气得我直瞪眼。索性爬起来,去早市转转,不为别的,就想闻闻那股子烟火气。你说,人是不是越老越念旧?我才二十出头,可总觉得早市比超市有人味儿,老张头的笑、卖菜阿姨的唠叨,还有刚出炉的烧饼香混着泥土味的青菜,加起来才叫活着的感觉。<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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走到小区门口,老张头果然已经在摆摊了。草帽压得低低的,头发花白,看见我,眼睛都笑弯了:丫头,今儿有刚摘的草莓,甜得很!我特意给你留的。我凑过去,拿起一盒闻了闻,清甜的味儿直往鼻子里钻,但心里还是打鼓——上周的教训太深了。我犹豫着问:老张头,这草莓…能放几天啊?他挠挠头,草帽都歪了,有点不好意思:呃…这个…可能…三天?你要是买,我给你挑熟的,放三天没问题,骗你是小狗。我噗嗤笑了,挑了一盒,他果然挑了几个红透的,说:你看,这个,这个,还有这个,都熟了,明天吃正好,甜得流油。付了钱,拿着草莓,心里踏实多了。
走进早市,人已经挤挤挨挨了。卖菜的阿姨正在吆喝:便宜卖啦,刚到的青菜,嫩得很!我走过去,她看见我,立刻放下手里的菜,笑着说:丫头,好久没来了,是不是嫌贵啊?我赶紧摆手:没有没有阿姨,最近加班,没时间来。她哦了一声,然后把一把菠菜塞给我:喏,这个刚到的,嫩得很,便宜卖给你,五块。我想说五块也不便宜啊,但看她笑眯眯的,眼睛里都是熟悉的感觉,也不好意思还价,就付了钱。其实吧,我知道她不是真的便宜卖,就是想跟我聊两句——早市的人都这样,熟了,就喜欢唠叨几句,像家人一样。
走到卖鱼的摊位,腥味儿扑面而来,我赶紧捂住鼻子。卖鱼的叔叔看见了,笑着说:丫头,不吃鱼啊?今天有刚杀的鲫鱼,做汤很鲜。我摇摇头:叔叔,我不太会做鱼,怕弄得到处都是腥味。他哈哈大笑:怕什么,我帮你刮鳞、去内脏,你回去洗干净就行。我笑着说:谢谢叔叔,下次吧。转身走了,身后传来他的吆喝:鲫鱼便宜卖啦,鲜得很!
买完菜准备回家,走到半路,碰到王阿姨。她提着一袋鸡蛋,看见我,立刻笑着说:丫头,今儿买这么多菜啊?我说:嗯,周末做点好吃的。她眼睛一亮:我家老头子今儿生日,我打算包饺子,你要不要来吃?我愣了一下,然后笑了:好啊阿姨,我带点草莓过去。她高兴得直拍手:那太好了,我多包点,你喜欢的韭菜鸡蛋馅!
回到家,把菜拿出来,发现买的菠菜叶子有点烂,有点懊恼——怎么没仔细看看呢?不过没关系,可以做菠菜汤,把烂的叶子摘掉就行。然后做红烧肉,我先切肉,开水焯了一下,起锅烧油放糖炒糖色,结果糖炒糊了,有点苦。我赶紧加了点水,把肉倒进去,又加了生抽、老抽、料酒,炖了起来。炖了半小时,打开锅盖,一股香味扑面而来,苦味完全没了,反而更香了——你说是不是有时候失误反而更好?
晚上去王阿姨家,她家已经摆好了桌子。饺子冒着热气,还有我带过去的草莓。王阿姨说:丫头,快尝尝草莓,甜不甜?我拿起一个咬了一口,汁水四溢,甜得直眯眼:阿姨,真甜!她笑着说:那是,老张头的草莓,能不甜吗?然后给我夹了几个饺子:快吃,韭菜鸡蛋馅的,你喜欢的。我吃着饺子,心里暖暖的,像吃了蜜一样。
回家的路上,晚风很舒服,吹在脸上有点凉,但心里是热的。手里提着王阿姨给的剩饺子,觉得这个周末过得真值。其实吧,生活就是这样——有小的失误(比如烂的菠菜、炒糊的糖),但更多的是小的温暖(比如老张头的笑、卖菜阿姨的唠叨、王阿姨的邀请)。这些加起来,才是真正的日子,不是吗?不像超市里,一切都那么完美,没有瑕疵,也没有温度。早市就不一样,它有毛边,有烟火气,有熟悉的人——这才是我想要的周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