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临港招商这行干了十五年,见过不少企业起起落落。这几年环保风声紧,高污染企业关停注销的越来越多,但有个问题始终让我头疼——企业注销了,抵押权咋解除?你可能会说,注销了不就完了?哪有那么简单!土地、厂房都押在银行手里,企业主体都没了,银行能让你轻易解押?我最近刚处理完两个这样的案子,其中的弯弯绕绕,说出来都是泪。<

高污染企业注销后抵押权如何解除质押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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先说说临港的特殊性。咱们临港靠海,以前为了招商引资,对一些化工、电镀类企业政策比较宽松,土地批得便宜,厂房建得快。但这些企业往往重资产、高负债,环保不达标被关停时,账上可能早就没钱了,留下的只有一堆带病资产和银行、担保公司的一堆抵押权。你说这抵押权解除,难不难?难如登天!

两个硬骨头案例:从扯皮到破局的实操路

记得去年有个做染料中间体的企业,叫XX化工,在临港化工园区待了十年。老板老王是个实在人,但环保意识一直没跟上,去年被环保部门一刀切关停,企业进入注销程序。问题来了:他们厂区的5亩工业用地和3000平米厂房,早在2018年就抵押给了A银行,贷款2000万,现在企业账上就剩50万现金,连利息都还不上。

银行那边不干了:企业注销了,抵押物还在,我们优先受偿权咋保障?解押可以,先把钱还了!老王急得直跺脚:厂子都关了,我上哪儿弄2000万?你们当初贷款时也没说环保会这么严啊!我当时作为招商方介入,两边扯皮扯了三个月。银行说解押可以,但必须有人接盘,老王说没人接盘,资产就是废铁。

后来我们想了个招:先协调法院走执转破程序,把企业破产清算,把抵押物纳入破产财产,优先清偿银行债权。但银行还是不松口,担心清算价太低。最后我们找了第三方评估机构,把土地和厂房按现状评估,价值1200万,银行同意先受偿800万,剩下的400万作为普通债权,等资产处置后补充。我们联系了园区另一家做环保新材料的企业,看中这块地的区位优势,愿意以1500万接手,但前提是无抵押。最后我们协调银行让步,接盘方先帮还银行800万,剩余700万分期支付,银行解押,老王承担部分债务,这才把死局盘活。

说实话,这个过程我熬了两个大夜,血压蹭蹭涨。但最让我感慨的是,如果企业注销前能有风险预警,或者银行在放贷时多考虑环保因素,或许就不会这么被动。你说,是不是咱们招商时只顾着引进来,忽略了退出去的风险?

另一个案例是做电镀的XX精密,老板去年主动注销,想转型做跨境电商。但问题来了:他们有台进口电镀设备,价值500万,抵押给了B担保公司,担保公司又把这笔债权转给了某资产管理公司。企业注销时,资产管理公司死活不同意解押,说设备还在,债权就有效。

更麻烦的是,这台设备是专用设备,除了电镀用不上,二手市场根本没人要。我们找了三家评估机构,评估价从80万到120万不等,资产管理公司咬定最低价80万,老板老李觉得太低,不接受。僵持了半年,设备一直堆在厂里生锈。

后来我们灵光一现:能不能把设备拆解?电镀设备的核心部件是几个反应釜和电源,拆出来卖给其他电镀厂,剩下的废铁当废品卖。资产管理公司一开始不同意,说破坏抵押物。我们找了律师查《民法典》,发现抵押物毁损、灭失的,抵押权人可以就保险金、赔偿金优先受偿。最后协调下来,拆解后核心部件卖了150万,废铁卖了5万,资产管理公司拿走120万,老李剩下35万,这才把质押解除。

老李请我吃饭时说:早知道这么麻烦,当初注销前就该把设备处理掉。我苦笑:是啊,咱们招商时总说‘帮企业解决问题’,但有时候企业自己都没想好‘怎么退出’,咱们是不是也该提前给他们提个醒?

解押三步走:从经验里抠出来的实操干货

经过这两个案子,再加上之前处理过的类似情况,我总结出高污染企业注销后抵押权解除的三步走,虽然不是万能,但至少能少走弯路。

第一步,先摸清家底,别让糊涂账卡脖子。企业决定注销时,招商部门就该介入,帮企业梳理清楚:有哪些抵押物?抵押权人是谁?债权金额多少?有没有查封、扣押?像XX化工那个案子,如果早把土地、厂房的抵押情况摸清楚,或许就能早点找接盘方,而不是等银行催上门。这里有个临港招商的术语叫资产画像,就是要把企业的家底画清楚,包括负债、抵押、环保处罚记录,都得列明白。

第二步,分清主次,别眉毛胡子一把抓。抵押权解除不是简单的一解了之,得看抵押物的性质和债权类型。如果是土地、厂房这类通用性强的资产,优先找接盘方,像XX化工那样,用新资金覆盖旧债权;如果是专用设备,像XX精密的电镀设备,可能就得考虑拆解、拍卖,甚至报废。司法程序和协商程序要并行,如果涉及多个债权人,得通过法院明确受偿顺序,不然很容易扯皮。

第三步,找对钥匙,别自己硬扛。很多时候,企业注销后,老板已经跑路或无力解决,这时候需要政府、法院、金融机构一起发力。比如临港现在有个企业退出服务专班,招商、环保、法院、金融办都在里面,遇到抵押权解除的问题,可以专班协调。像XX化工的案子,就是专班出面找银行谈,才让银行松了口。第三方资产管理公司、评估机构也很重要,他们能提供专业的处置方案,避免企业贱卖资产或银行漫天要价。

不过说实话,每一步都不容易。比如摸清家底这一步,很多企业老板怕麻烦,不愿意提供详细资料,觉得反正都要注销了,折腾啥?这时候就得做工作,告诉他们:抵押权不解除,土地、厂房永远过不了户,将来想转型、想东山再起,都是空谈。

临港招商的冷思考:解押之后,我们更该关注什么?

处理完这两个案子,我一直在想:高污染企业注销后抵押权解除,表面上是法律问题、金融问题,但深层次看,还是招商理念的问题。咱们临港以前总说捡到篮子都是菜,现在环保门槛高了,是不是该提前考虑企业退出机制?

比如,在招商时,对高污染企业是不是该设置环保保证金?或者要求银行在放贷时,把环保关停后的抵押物处置方案作为贷款条件?再比如,企业注销前,招商部门能不能提前介入,帮企业规划资产处置路径,而不是等注销了再来救火?

我最近在跟园区几家银行聊,想推动绿色信贷和退出抵押挂钩。比如,如果企业主动进行环保改造,或者承诺在环保不达标时配合资产处置,银行能不能在利率上给点优惠,或者在抵押权解除流程上简化?毕竟,银行也不愿意拿着一堆带病资产,对吧?

还有,临港现在在搞腾笼换鸟,高污染企业腾出来的土地,很多要用来发展新能源、生物医药这些绿色产业。但如果抵押权解不了,土地就盘活不了,新项目进不来。抵押权解除不是终点,而是腾笼换鸟的起点。

说到底,高污染企业注销后的抵押权解除,就像给临港的旧账做清创,虽然疼,但必须做。作为招商人,我们不仅要会引进来,更要会送出去,让企业进来时有盼头,退出时有路走,这样才能让临港的招商生态更健康、更可持续。

最后想问个问题:当高污染企业逐渐退出临港,我们是不是该提前为绿色转型中的抵押权问题设计一套标准答案,而不是每次都摸着石头过河?毕竟,临港的未来,不能只靠救火队员,更需要防火体系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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