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台用了三年的旧咖啡机，滤网边缘早就被咖啡渍染成了深褐色，平时擦起来总得用指甲抠半天。上周六早上，我非得赶在十点前出门，就想着快煮一杯得了，结果水还没烧开就把粉倒下去了——你猜怎么着？热水冲下去的时候，粉没被压匀，一股脑儿涌上来，堵在滤网口，咖啡液滴滴答答往下漏，慢得像老太太走路。我当时站在厨房，看着那半杯残次品，急得直跺脚，最后还是端着那杯又淡又涩的咖啡出了门，喝到一半全吐掉了。 <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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其实这事儿吧，要说多严重也没有，但就是让人堵得慌。我从小就这毛病，做什么都想快点，好像慢一步就天塌了。小时候写作业，总想着赶紧写完就能看电视，结果字写得像鸡爪子挠的，第二天被老师罚抄三遍；工作后赶方案，为了提前半天交，数据没核对清楚，被领导当着全组人的面说做事毛糙。每次这样，我都骂自己不长记性，可下次照样犯。

这次煮咖啡，我又想起我妈。她总说慢工出细活，我以前总嫌她啰嗦，觉得现在都什么年代了，还讲这个。可那天晚上我蹲在厨房擦咖啡机，看着滤网边缘的咖啡渍一点点被搓掉，突然就明白了——我妈说的慢，不是拖沓，是别慌。就像煮咖啡，水烧开了再倒粉，粉压匀了再冲，看着慢，其实一步到位，省得后面返工。我那天要是多等两分钟，也不至于端着那杯难喝的咖啡出门，更不会一早上都堵着气。

不过话说回来，人嘛，好像就得栽几次跟头才能长记性。今天早上我又煮咖啡，特意提前十分钟起床，看着水壶冒热气，慢慢等它烧开，再把粉压实，冲出来的咖啡香得连邻居家的猫都跑到门口来闻。我端着杯子坐在窗边，阳光正好照在杯沿上，突然觉得，其实慢一点也没关系，至少这杯咖啡，是稳稳当当的。

说到底，生活又不是赛跑，对吧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