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实今天下午坐在工位上的时候,我盯着屏幕上的报表,突然走神了。不是那种啊我要思考人生的走神,就是纯粹的眼睛累了,脑子也跟着罢工,盯着表格里那串数字,像在看一堆乱码——你知道吧,就是那种每个字都认识,但组合在一起就完全不知道啥意思的感觉。<
窗外的天不知道什么时候阴了,不是那种乌云压顶的阴,是灰扑扑的,像块洗旧了的棉布。我伸手摸了摸键盘,发现居然没擦,边角沾了点中午吃的番茄酱,红红的,有点像干掉的血迹(呸呸呸,想啥呢)。顺手拿纸巾擦了擦,结果越擦越糊,干脆不管了,反正明天自己又会忘了。
下班路上没打车,就想走走。风有点大,吹得我围巾直往脖子里钻,得用手揪着,不然就得像条围脖一样挂在脖子上晃荡。路过街角那家烤红薯摊,老远就闻着甜丝丝的香味,肚子突然就叫了——其实我晚饭刚吃过,但就是忍不住买了块。捧着热乎乎的红薯,剥开皮,热气扑在脸上,有点烫,但舒服。卖红薯的大爷看了我一眼,说姑娘,今天下班挺晚啊,我嗯了一声,咬了一口,红薯瓤有点干,噎得我直咳嗽,大爷在旁边乐了:慢点吃,又没人跟你抢。
走到小区楼下,看到楼道里的声控灯好像坏了,我喂了一声,灯没亮,又喂喂喂了两声,还是没反应,最后只能掏出手机照亮。楼梯间有股味儿,说不清是潮湿的霉味还是别人家炒菜的油烟味,反正每次走这儿都得屏住呼吸。三楼那家的门上贴了张福字,去年贴的吧,边角都卷起来了,红纸底下露出点白,像长了头皮屑。
开门进屋,鞋柜上堆着几双没收的鞋,我踢掉脚上的靴子,靴子咚一声倒在地上,也没力气扶。扔下包,把自己摔在沙发上,沙发弹簧有点响,估计该换了。茶几上放着昨天没喝完的半杯水,表面飘着点灰尘,我端起来晃了晃,灰尘散了,但还是没喝,放回去了。
其实今天也没啥特别的事,就是觉得有点累,又有点说不出的空。可能是因为天气,可能是因为红薯太甜,也可能是因为声控灯不亮——人啊,有时候就是被这些小事磨得没脾气。对了,刚才红薯吃完了,包装纸还捏在手里,现在该扔了。
(写完了,读了一遍,好像有点啰嗦,但管他呢,本来就不是写文章,就是随便记记。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