早上六点半,闹钟第一次响的时候,我伸手按掉,在暖和的被窝里翻了个身,脸埋在枕头里,能闻到一点洗发水的淡淡柠檬香——上周买的,说是提神醒脑,结果这周每天早上都像在和被子进行拔河比赛,谁也不肯让谁。 <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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直到闹钟第三次尖叫,我才猛地坐起来,冷空气像小猫爪子似的挠着胳膊,起了一层鸡皮疙瘩。骂骂咧咧地套上运动服,抓起门口的旧跑鞋——鞋边已经磨得有点开胶了,但我懒得换,反正跑起来也顾不上看。

出门的时候,天刚蒙蒙亮,路灯还亮着,把影子拉得老长。我深吸一口气,冷风灌进肺里,呛得咳嗽了两声。心里有个小声音在说:今天算了吧,反正昨天也跑了,歇一天没事。但脚已经迈出去了,像有自己的主意。

跑到第三个路口的时候,腿开始酸。以前我总觉得自己挺能跑的,大学时还能绕操场跑五圈,现在跑不到一公里就想喘。路过早餐摊,卖豆浆的大爷正掀开保温桶,热气腾腾的白雾飘起来,混着油条和煎饼的香味,勾得我肚子直叫。我放慢脚步,盯着那桶豆浆看了两秒,大爷抬头冲我笑:姑娘,今天没带杯子?要不要来一碗?

我摇摇头,摆摆手继续往前跑。其实带了保温杯,里面装了昨晚泡好的红枣茶,但跑热了之后喝一口,总觉得温吞吞的,不如豆浆香。

跑到公园门口的时候,天已经亮透了。有几个老头在打太极,动作慢悠悠的,像在跳舞;还有几个阿姨在跳广场舞,音响里放着《最炫民族风》,调门开得老大,隔着老远都能听见。我找了个长椅坐下,弯腰系鞋带——其实鞋带没松,就是想歇会儿。

旁边坐着个老太太,正拿着面包喂鸽子。鸽子不怕人,围在她脚边,咕咕叫着,抢得还挺欢。老太太抬头看我一眼,笑着说:姑娘,也跑啊?

我点点头,擦了把汗:嗯,跑一会儿。

贵在坚持。老太太说,又扔了一小块面包,我每天早上都来,你看那棵银杏树,我看着它从光秃秃长出叶子,又从叶子掉光,三年了。

我顺着她指的方向看过去,果然有棵银杏树,叶子黄黄的,风一吹,有几片飘下来,打着旋儿落在地上。

我以前也跑步,老太太突然说,后来膝盖不好,医生不让跑了,就改成散步,喂喂鸽子。她顿了顿,笑得有点不好意思,人老了,就不折腾了,但总得动动,不然骨头都锈了。

我哦了一声,不知道该接什么。其实我跑步也没啥特别的原因,就是最近加班多,总觉得身上沉得像灌了铅,想跑跑出身汗,晚上能睡踏实点。有时候跑着跑着,会想起小时候,学校组织运动会,我跑八百米,最后一名,终点线就在前面,就是迈不动腿,同学在旁边喊加油,我眼泪都快出来了,还是硬着头皮跑完了。

那时候觉得八百米好长啊,现在想想,其实也就几圈的事。人嘛,不都是这样,当时觉得过不去的坎,过段时间回头看,好像也没那么难。

歇了大概五分钟,我站起来继续跑。这次没再想要不要放弃,就是机械地迈开腿,听着自己的呼吸声和心跳声。跑到第五个路口的时候,腿居然不酸了,甚至有点想跑更远——但看了看时间,七点半,得回去洗漱上班了。

往回走的时候,太阳已经升起来了,照在身上暖洋洋的。路过早餐摊,大爷还在,我停下脚步,说:要一杯豆浆,热的。大爷乐呵呵地给我盛,加了糖,甜丝丝的。

拿着豆浆往家走,突然想起老太太说的贵在坚持。其实哪有什么坚持啊,不就是今天不想跑,但跑起来觉得还行;明天想赖床,但想起昨晚睡得踏实,还是爬起来了。哪有那么多大道理,就是一点一点,把不想做变成做着做着就习惯了。

回到家,豆浆喝完了,杯底还剩一点糖渣。我看着杯子,突然笑了。

算了,明天继续跑吧。反正跑不跑步,日子都过,但跑完之后,好像连豆浆都更甜了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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